万户家庭讲家风故事展① | 搬家往事

图为老家外景

我出生于上世纪60年代,可谓是生在新社会,长在红旗下,在伟大祖国的怀抱里已不知不觉度过了近六十载春秋。

小时候,听奶奶讲,爷爷祖上留下一栋老宅被日本鬼子放火烧毁一半,另一半被白蚁蛀倒。爷爷过世后,奶奶和爸爸寄居堂祖母家。爸爸妈妈成家时的新房是堂祖母伸出援助之手,在她家房边搭盖的一间正房和一个偏屋。那时,农村贫困落后,见不到水泥和红砖等建筑材料,墙体除地面基层是石板和青砖外,其余部分是土砖砌成。建筑材料多数自产,也有来源老屋拆除,帮工是亲戚和左邻右舍。房屋简陋、逼仄,却使用方便,照样遮风挡雨。我们兄妹几个先后降生于土砖屋,在那里留下许多抹不掉的难忘时光,对老屋有着深厚的感情。历经岁月风雨洗礼,土砖屋至今巍然尚存。责任制到户后,爸爸妈妈勤扒苦做,先后做了一个堂屋和三间正房,我们三兄妹总算一人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“小天地”。前几年,家乡建设美丽乡村,弟弟在爷爷祖屋原址盖了一栋三层小楼。乡间空气清新,没有城里喧嚣、拥挤。节假日,我们回家看望父母和乡亲们,心情格外舒爽。

上世纪80年代,我在乡镇参加工作,也算是个激情燃烧的热血青年,尽管居住条件简陋,生活艰苦,但仍旧爱读好写,敢说敢干,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劲。那时,基层单位住房普遍紧张,干部职工分配到一个单间宿舍就“谢天谢地”了,那些适龄青年的结婚用房只能将就着使用或自行解决。

记得结婚时,婚房布置在老家祖屋,像乡下所有新房一样,房内没有卫生间,刷牙或是泼洒盥洗过的脏水,要到房外的天井里进行。记忆较深的是夜间拉撒极不方便,为不耽搁睡眠时间,只好备个代替马桶的痰盂在室内解决,使用时即用即盖,但仍有一股刺鼻的异味在室内弥漫飘散。为保障室内空气清净,大小便都会选择到室外的旱厕里进行。新婚蜜月,我以“走读”的方式上班,所幸婚房离单位仅4公里远,加之我备有一辆“飞鸽”牌自行车,来回较为便捷。为免除我两地奔波之苦,婚后不久,通情达理的妻子决定搬到单位分给的单身宿舍里挤住。

搬家那天,父亲早早起床点燃一盆熊熊大火,请同村师傅开来一台东方红拖拉机,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家具和一些生活用品搬到车上,几个人挤进驾驶室,沿乡村泥巴路跌跌撞撞拉到单位门口,然后在同事帮助下,搬的搬,抬的抬,一起动手弄进我的单身宿舍里面。宿舍空间窄小,家什物件较多,室内摆得满满当当,转个身都困难,迈个步必须小心翼翼地踮起脚择路。没有厨房,一应炊具只能摆在室外走廊上,每到做饭时刻,炊烟袅袅,过道内乌烟瘴气,同事们经过时不得不掩鼻快速通过。

乡镇机构改革后,有的市直二级单位被裁减撤销,房屋多有空余。时任领导大发慈悲,协调关系借了两间房屋给我使用。两房之间没有开门互通,也无厨房和厕所,一间用来烧火做饭,一间用来住宿。条件较以往有所改善,但揪心的是冬天里出生不久的儿子洗澡不便,每次洗澡都要关闭门窗烧火取暖,一边烤火一边给幼儿洗浴,好似应对遭遇战一般速战速决,不敢耽搁片刻。后来,单位改善干部职工生活条件,将旧中学两栋废弃的平房教室改造成宿舍分配给大家使用。我有幸获得一套两室一厅的住房,内有简易厨房厕所,使用起来一下子方便多了许多。美中不足的是,由于原教室空间大,单位当时只能将废弃教室天花板以下的空间,隔成几套住房分给干部职工。天花板以上全面贯通,隔音效果差,邻里说话隐约可闻,几乎无密可保。尤其夜深人静时,常有老鼠肆无忌惮在天花板上窜来跑去,仿佛火车过境般一路轰鸣,让人午夜梦断,再无睡意。

后来进城工作,在亲戚朋友帮衬下,购买了一套市属单位集资房,三室两厅两卫,布局既各自分隔又相互畅通,室内“一隔两排四通”(隔音,排污水、废气,通水、电、燃气、网线)效果良好,一应软硬条件齐全,卫生间装有太阳能热水器,随时有热水供应,彻底解决了以往扛煤气罐上下楼、洗澡不保暖之类的烦恼。整套房间宽大明亮,南北通透,冬暖夏凉,使用起来比之前方便、舒适了N倍。

前不久,儿子儿媳为创造孩子就近读书的条件,在新城区繁华地段购买一套花园式精装修电梯房,只要添置简单的生活用品便可拎包入住。新居环境优美,满眼翠绿,鸟语花香,一年四季令人心旷神怡,特别适合居家过日子。听孙子童声稚气地介绍:“新房门安装了指纹智能锁,出门不用带钥匙,进门一按拇指就自动开门”。

家是最小国,国是千万家。家庭的兴衰同国家和民族的前途命运紧密相连,没有改革开放的经济腾飞发展就不会有我们幸福温馨的家庭。家,搬了又搬,越搬越大;日子,越过越红火,生活像芝麻开花节节高。

一路走来,这一切该是多么大的深刻变化啊!我坚信:随着时代发展和综合国力的不断增强,我们明天的生活一定会越来越美好。

作者:周瑞云

通讯员:胡新华 付佳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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